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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传说中的稻城亚丁–错错错 -

深圳海外国旅 2014年05月26日 16:54

(一)

写下这样一个题目,似乎有点故弄玄虚,也好像有意危言耸听。可是,去过亚丁的人们,或是想去亚丁的人们,我想你们会理解的,我说的错错错,是指那三个美丽的湖泊。

亚丁那个地方,有三个清靓无比的错,分别是卓玛拉错、俄绒错和丹增错。

请原谅我词汇的贫乏和语言的苍白吧,除了用美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美得令人失魂落魄的错,既然如此,也既然无论说些什么都注定了语无伦次词不达意,那就不如不用形容词,就用三个叹号来冒充那无以复加的美丽吧。

错,错,错,铭刻进我的心灵,抽取了我的魂魄,象少女时代一段难忘的梦,即使回到故乡、与故人重逢,也不可能重温的梦。

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也不可能复制一段梦境一般的游走。所有过去的爱与梦,无论在记忆中多么完美,也注定了不可能在现实中重头来过。所以,虽然牵强,但其实用这样一个题目,也多少还是想借用李清照的文笔,来表达一份难以描述的落寞。

(二)

明天就要离开故乡了,真舍不得啊。

舍不得爸爸妈妈姐姐弟弟,舍不得我过去的超级偶像小外甥和现在的超级偶像小侄儿,我们家的两个天使…… 舍不得“酒精考验”的老同学们,舍不得小时候很喜欢但是冷落多年、最近又突然爱不释手的冰川啤酒,那浓浓的麦香象极了瓶装的拉萨啤酒…… 舍不得爸爸妈妈的小花园和那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舍不得妈妈才能做出的那些一品菜肴,舍不得故乡才能拥有的那些经典美食…… 舍不得虽然已经变味、也越来越稀薄,但依然感觉一回到故乡就浓浓密密地萦绕着我的朝鲜风俗、朝鲜话语、朝鲜气息、朝鲜品位、朝鲜文化、朝鲜传统、朝鲜习惯、朝鲜思维、朝鲜衣着、朝鲜料理……

从生到死、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我是这样一个脱胎换骨涅磐重生也无法颠覆无法改变的彻头彻尾一个高丽棒子。故乡生养了我,可是活到如今,在他乡落户的年头已超过在故乡度过的十八年。怎奈何我,生是故乡人、死是故乡魂。

又怎奈何,有些地方不是故乡,甚至你对那里而言连过客都算不上,因为你其实只不过是在观光车上与他擦肩而过,可是啊,当你抽身离去的时候,他会给你象离开故乡时一样蚀骨的伤。

无论我走到哪里,亚丁的蓝月,在照耀着那一片神山圣错,也照耀着我丢失在那一方山水的魂魄;在照耀着我的故乡,也照耀着我埋没在岁月尘埃中的纯情。

昨天晚上,全家人围坐在炕上一起玩牌,因为赌“四打一”多一个人,又因为我发了点小脾气而被爸爸逐出牌局,就在一旁抱着笔记本电脑整理这一段日子出行拍摄的照片,夹坐在爱人和姐姐中间。

冷不防,姐姐瞄了一眼电脑屏幕,就倒吸了一口气,噤声叫道:呵 — , 太漂亮了!

那张照片上,是一个错,正是亚丁的三个错之一,俄绒错。我对姐姐说,只有在青藏高原,才找得到能和白头山天池相媲美的错。

(2010年8月14日夜于延吉家中)

此刻,飞机掠过窗外的万里云海,还有那像高原的天一样湛蓝的天,以及金灿灿的太阳和万丈霞光,载我远离故乡,奔赴我居住了两年多的陌生城市,那个叫首都北京的地方。

才飞离远方,又飞离故乡,旅行就是这样一次次的告别和远离。

斩不断对远方的绵绵思念,割不舍对故乡的依依情深,回忆就是这样一次次的心痛和感伤。

2010年8月15日,飞机上的日落是如此地壮丽而完美。

介于故乡与他乡之间的天空,心像云彩般一瓣一瓣飘零。

半个多月前照耀过我的亚丁的月亮,应该还在远方,照耀着我心所在的神山圣错吧……

(三)

那一天是2010年7月27日,星期二,披着亚丁的星星、戴着亚丁的月亮,我们于凌晨五点一刻就从日瓦乡出发了。感谢我们好团的好司机姜凯,竟肯忍痛割舍假如换了我的Julia妹妹就会打死都不会放弃的早晨睡眠,四点半就起床把我们一一叫醒,又在整个亚丁都灯火黯然的时刻开车带我们攀援30多公里的盘山路,只为了让我们看到亚丁的日出,还有那传说中仙乃日神山的日照金顶。

我们大约是那天进入亚丁景区的第一批客人。大门的警卫是一个和蔼的藏族大叔,黑咕隆咚的凌晨被我们叫醒,却丝毫不消极怠工,温和地笑着,亲切而认真地帮我们检票、开门,还热情地向我们挥挥手送行。

尽管如此,亚丁的日出最终还是没有体恤我们将近两小时等待的精诚。云海很壮观,但毕竟早已看过黄山。再说我们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终究是为了圣错与雪山。可是仙乃日神山这个美男子啊,披着松软的雪被、睡眼惺忪地躲在若隐若现的薄雾中,终究不肯把俊朗的面目展示给我看。这个害我一大早起来为他单相思的山神啊,后来才让我明白,他只是对美丽得令人不忍离去的卓玛拉错情有独钟,日日夜夜守望着她、陪伴着她,与她相依相偎恩爱缠绵,所以既没有余暇也没有心思再去顾及别的女人投来的爱慕眼光。

专业摄影记者小王还要继续痴痴地等,被姜导和其他同行的伙伴们好言劝慰了一阵,终于收拾起他的两套行头(一套专用反转胶片的相机、另一套数码相机),回到了车里。

进入亚丁景区后,姜导把我们送到了小车能到达的最远处 — 龙同坝,走两步就是卖马票的地方。

根据旅行社的安排,在亚丁景区只有一整天的时间。一天明显地太短了,想多呆却由不得自己,这就是跟团的局限性。不过又想到除非是独旅,否则就算跟别人一起包车,也未必能实现自己多呆几天的意愿,也就释然。合伙包车也要考虑小团队的情绪,如果团队中有人与我意见相左,希望只在亚丁呆一天,生性不愿意勉强别人、又缺乏希特勒般煽动力的我,往往就要牺牲自己的想法。就如那一年在阿里,千里迢迢去班公错,却只呆半天就匆匆离去。

既然跟团了,就泰然而安心地跟团吧。只有一天的时间,又不想错过任何一个错,就和姜导商量,并听从了他的建议:从龙同坝到扎灌崩3公里骑马,再步行1.5公里到冲古寺;拜访完冲古寺和卓玛拉错,再步行1公里到电瓶车起点,乘坐电瓶车7公里左右去洛绒牛场;再从洛绒牛场开始徒步登山8公里左右到达俄绒错,再从俄绒错走1公里左右到丹增错。这样可以最大限度把体力节省到最后一段徒步登山上,虽然坐电瓶车的那一段风光美极了,就那样风驰电掣地划过7公里未免太可惜,可毕竟对美丽的贪婪无度掩盖不了体能的有限程度。事实证明,那天的行程是我的体力在四五千米的海拔地带一天内所能承受的极限运动量了。

(2010年8月15日于延吉飞往北京的CA1616航班上)

(四)

那天从早晨下了姜导的车到傍晚回到他车上,整整10个小时,叠印在记忆中的,除了那三个圣洁而美丽的错,还有三座神山 – 仙乃日、央迈勇和夏诺多吉,还有若干清澈透亮的河水, 以及如许从雪山峭壁上倾泻而下的瀑布。然而对夏日的亚丁而言,这些已然令人目不暇给的山水却还不是全部。抬眼低眉目光所能到达的任何一处,远近高低视野所能舒展的任何一方,渲染着映衬着装点着依托着那般山山水水世外仙境的,是无边无际无处不在无以比拟无法形容的绿茵草木,以及直叫人想醉生梦死沉迷于其中的花的海洋、花的天地、花的领土、花的世界……

跑题跑了很久,也没有具体地正面地写到哪一个错,真的有些造噱头了。惭愧于自己的文笔,尽管那么那么用心,却始终写不出象样点的称得上游记的游记。不是不想,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写得更好些,就如此刻不知道该怎样去描述彼时彼地进入仙境探访那三个错时的不知所措。真的,这世上是有一些东西美丽得让你面对的时候会不知所措。

最先曲径通幽寻访到的,是卓玛拉错。走出冲古寺没多远,就见栈道上一条小小的岔路口,木牌的指示表明那里通往卓玛拉错,里程好像是1.5公里或是2公里。有几个抬轿子的 ** 坐在地上等客,问我坐不坐轿子,我说不坐,他们就不再多问。 ** 做生意不象很多景区的汉人那么缠人,这也是我喜欢藏地的原因之一。想到那一年落荒而逃的大理,象苍蝇一样一拨拨围上来纠缠你、赶也赶不尽、索性不搭理他们就动辄骂你是哑巴的掮客,至今不寒而栗。那几个 ** 看我在小路口徘徊了几步,就主动热心地对我说:这条路是到卓玛拉错的,人很少,你自己的话,最好不要去,去找个同伴一起去嘛。于是就听从了好心的 ** 们的建议,回头去找四散的同伴,碰巧看到李大哥,就一起去了。其实一个人去根本也没什么,只是那一刻,真的不想拂逆了 ** 们好意的劝说。

先是一段上行的山路,再沿着顺水而搭的栈道逆流而行,就看到和冲古草坝相似的盆景滩。心想,从位置而言,靠近卓玛拉错的那一带,应该是冲古草坝的上游。据说远古的时候,冲古草坝曾是冰川堰塞湖,后来因为仙乃日脚下的冰川湖泊决堤后冲垮了堰塞湖,就形成了现在的草坝和U型谷口。在偌大一片茫茫的水域,树木被大自然的神手惬意地零星地在水中随处插载,与冰清玉洁的水流交相辉映而愈发生机勃勃,景色很是奇特。

从早到晚,仙乃日神山似乎始终没有离开过视野。清晨等待日照金山时,看到的是他的北坡,金字塔般的顶部是白皑皑的雪帽;到达冲古寺附近,看到的是他的东坡,似乎比北坡雪少,但依然气势夺人;到了卓玛拉错,看到的是他的东北坡;最终攀登到俄绒错和丹增错,看到的大约是他的南坡,因为向着太阳而积雪最少,却丝毫未减庄严肃穆。

从冲古寺去往卓玛拉错的2公里山路,走得很累。毕竟是上坡,又是在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跟不上李大哥的步子,索性就一个人慢慢走了。终于看到绚丽的经幡,知道卓玛拉错近在咫尺了。沿着茂密植被间的栈道继续走不久,湖光山色就豁然夺目地映入眼帘。那一瞬间,就象姐姐看到俄绒错的照片时一样,我倒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呵 —,天啊,简直太漂亮了。

顿时觉得,所有辛苦的行走都是值得的,岂止是值得,应该说是获得了超值的回报。

和藏地所有的错一样,卓玛拉错很清澈、很透明,又绿莹莹的似乎深不见底。6032米的高大而神勇的仙乃日,在水岸痴情地凝望着4060米的卓玛拉错,眷恋着她、呵护着她、俯身拥抱着她,把俊美的身影深深地嵌入靓丽的水中,与她亲密无间不可分离地融为一体。这一对恩爱而缠绵的情侣,在世界屋脊上谱写着亘古不变的倾城佳话。

与后来看到的俄绒错和丹增错比,卓玛拉错是三姊妹中最小的一个,但就象她的汉语名字珍珠湖一样,被茂密的植被包裹着、映衬着,捧托在仙乃日的手心,如一枚碧绿的珍珠。萦绕在周围的五彩经幡,掩饰不去她的夺目灿烂。

小心翼翼、恋恋不舍地在水边徘徊,生怕惊扰了仙乃日与卓玛拉的缠绵恩爱。很想就地坐在木制的栈道上,就那样在水边发半天呆,可是考虑到后面漫长的行程,就只好步履匆匆。一想到几分钟后要告别这样一个千里迢迢来走访的错,就忍不住一阵阵的焦虑。那样的焦虑心情,一直绵延到后来的很长很长一段日子,大概就成了我游走归来后必犯心绞痛的症结所在。

水边没有别人,远远地只看到李大哥的身影。后来问起同伴们,他们都没有去卓玛拉错。由衷地为他们感到可惜,虽然明知道每个人的旅游观念都不尽相同。也曾在别人的游记里读到说卓玛拉错景色一般,心想如果有人问我,我恐怕只有一声长叹,叹那天不能在那里久留。蓦然间焦虑的感觉,就把心填得盈盈满满。

(2010年9月8日于大连家中)

(五)

告别卓玛拉错、回到冲古草坝,向一个 ** 打听去往电瓶车站的方向, ** 指给我一条鲜花丛中的小径,说要比走木头搭的栈道近一些。会心地笑笑说声谢谢,忽然明白何以一句“牧童遥指杏花村”会成就千年流传的名诗。

坐电瓶车驶向洛绒牛场的7公里路,像是在梦境中穿梭。举着沉甸甸的相机拍照拍到胳膊酸痛,由衷地羡慕在栈道上晃晃悠悠步行的人们。也许只是因为我没能慢慢地看个够,才愈发觉得那一段路美得无以复加,却怎奈何一想起自己曾经与那样的美丽擦肩而过却没有充分地欣赏,就每每忍不住阵阵遗憾。

路边有一处山峦,笼罩着淡淡的云雾,一段段劈裂的山崖,密集地交错叠嶂,像是一座天然的城堡,静静地矗立于山间。偏偏在一面崖壁上,有几扇规整的矩形,像是一两道刻出的天窗,被格栅横竖均匀地分割,直叫人深信不疑,那城堡是山神居住的地方。后来听《亚丁的蓝月》,才通过背景画看出,原来那一处山神的城堡,就是被称作十八罗汉的地方。也许那天是天气不好,罗汉们都躲进了云雾?把罗汉误认做城堡,又何尝不是开心的邂逅。误会也好虚幻也罢,亚丁那个地方,在不同人的眼里,自有一番不同的美丽。

洛绒牛场里没有一头牛,却不妨碍其成为一处美景。单是那顺着峡谷绵延的草场,就足以绿得如诗如画。朱自清的绝代文笔,却注定了百年一现,任凭我为亚丁如此铺张笔墨,也成就不得另一篇《绿》。

在那恣意舒展的葱茏绿意里,远看似星星点点零落于草丛、近看却铺天盖地夺人魂魄的,依然是花、花、花……让世界上最昂贵的花园都黯然失色的亚丁,让世界上最铺张的花展都自惭形秽的稻城,或许会让一些愚妄的人们明白,人类造出的物件本来就不可能所谓地“巧夺天工”……

“一切都在飞快地旋转,只有你在静静地微笑”… 那一刻在亚丁的洛绒牛场,真希望自己能够忘记飞旋的世界中的一切一切,任性地醉卧于花丛中,对着所有步履匆匆经过身边的人们,报以发自内心的静静的微笑,就像被北岛的诗句定格的那个女孩。

(2010年10月1日夜至10月2日凌晨于本溪婆家)

(六)

从洛绒牛场到俄绒错、丹增错的8公里,坚决地选择了步行。行程的安排本已受诸多跟团的限制了,不能在最精华的路段再受马队的束缚。在牛场里溜达了半个多小时,大约上午10点3刻的时候,告别了选择骑马、等待马匹的同伴们,一个人踏上了河边的一条小路。

迎面碰到三三两两走到草场深处又返回来的人们,好心地劝我回去骑马。有一个说:路烂得很,你那双登山鞋恐怕要没进去哦。又碰到一个人说: 路烂得很,听说不穿高筒靴子根本走不过去哦。最后碰到一个女孩子,把手比划到自己的大腿部位说: 路烂得很,听说有些地方都能陷到这里哦!我笑了,心想,越说越夸张了。又想起小时候听的《小马过河》的故事,不管老牛和小松鼠如何说,我就要象那匹小马一样自己去过一过河,看看河到底有多深。

根据以往多次在不同地方徒步的经验,在马道的旁边通常还会有步行道,多雨的季节里马道被踩得稀烂,人们往往会在杂草丛生处另辟一条好走的步道。就算没有步行路,也可以自己在草丛里摸索着走,只要不偏离马道太远就不会迷路;或者大不了沿着马道走,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两只脚连鞋子一起陷进泥里,断不会遭遇没顶之灾。

结果与预料的一样,路的确很烂,但是我那双心爱的高帮登山鞋还是与我一起安然无恙地抵达了俄绒错。那一段徒步的行程,也当之无愧是亚丁的最精华。在自己体力许可的范围内尽快前进,但又随心所欲地停下来拍照,时不时偏离马道一段距离,到央迈勇的山脚探一探瀑布的源头、到扎拉河的岔道寻一寻花草的幽香,仰首看神山的俊貌、低眉望原野的多姿,享受着大自然慷慨呈现的目不暇接的隽永诗画,步行三个半小时的劳累与辛苦,换取的是无以计数的超额补偿。

当俄绒错如凝碧的硕大宝石般呈现在眼前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激动、喜悦、欣慰、快乐、兴奋,真的是无以名状。水色翠绿而晶莹的俄绒错,坦然而大气地舒展着婀娜的身姿,与若干距离外的央迈勇神山含情脉脉地对望。和小鸟依人般的卓玛拉错相比,俄绒错是另一种迥异的风格。恰在那时,久违的太阳从云层探出头来,如探照灯把那一滩玲珑剔透的水烘托于舞台,刹那间让你的眼睛、心灵、意念聚焦于那一汪粼粼闪闪的翠绿,再容不得周围的其他一切。

沿着水岸的弧线慢慢地行走,看着水在不同的角度呈现出不同的缤纷…… 一块水中的岩石上,覆盖着色彩鲜艳的石花,一只黑羽白颈的鸟儿,在上面悠然地休息,镇定自若地面对着镜头…… 经幡是少不得的点缀,飘扬在央迈勇的阳面山脚,若没有她们,藏地会缺少几分韵味…… 冰川的向阳一处山谷,当然会有一道瀑布,涓涓淙淙流过一片石子滩,汇入俄绒错成为她源头的活水…… 鲜花依然无边无际地从脚下漫延,成就着夏日亚丁的绚烂多姿…… 蓦然抬头惊喜地发现,一路上寻寻觅觅却不得踪影的夏诺多吉,竟然把白皑皑的雪峰完好地呈现在视野…… 一块两尺方圆的小小岩石,在离岸不远的水中,像一个小小的孤岛,上面竟开满了五彩斑斓的鲜花。除非你与我一样相信,那必定是某个传说中的美女,化作花儿孤独地痴情地守望着情郎,否则你会象姐姐一样想啊想也想不明白,石头怎么会开花…… 如果你以为我在撒谎,就劝你也象我一样,在夏日的亚丁花三四十分钟的的功夫沿着俄绒错的水岸走整整一圈,就一定会看见那块开花的岩石。

真心地劝你,别象大多数到俄绒错的人们那样,只是在垭口处拍个照、往水里扔几块石头玩玩就离开。相比那样的离去,俄绒错太过于美丽、太过于多姿,绝对值得你花一天半载慢慢欣赏、品味、留恋、惜取。难得去一回,一辈子可能只去那么一回,怎么舍得就那么轻易地离去啊……

按逆时针的方向一直走,到了瀑布流淌而成的小河注入俄绒错的端口处,就把俄绒错走了大半圈。远远地望去,以为路到那里就被一个山坡切断了。本想到那里看看就原路返回,却欣喜地发现,水里有石头垒的桥墩,刚好可以踩着过河到对岸,想必是那些到山脚下挂经幡的 ** 们搭上的。

过了河走不远,就回到出发的原点垭口。一抬头望见夏诺多吉的雪山帽,竟然在铺满鲜花的山坡尽头斜凹处,完完整整冰清玉洁地裸露在蓝天下。一阵欣喜涌上心头,忍不住贪婪地顺着山坡爬上去,气喘吁吁地追逐雪山的踪影。怎奈何高原的天气由不得你的性情,转眼间浓密的云雾就把雪山覆盖得虚无缥缈,快爬到坡顶也不见云雾散去的迹象。怀着惋惜的心情准备下山,转身扭头的瞬间,却又喜出望外地发现,鹅绒错的全貌竟然完美地呈现在眼前,象一块碧绿的狭长水滴状宝石,镶嵌于青山绿野间。

从高坡上俯瞰,俄绒错的水质愈发清晰透亮,颜色象极了九寨的五彩池。想起那一年同行九寨的小张,一路上怨妇般和她老公闹别扭,却在看到五彩池的一刹那,张开双臂发出欣喜的尖叫,难得地现出一份纯真少女般的开怀。可惜我是一个人,没有谁在身边分享者接踵而至简直令人措手不及的惊喜连连,这是独旅唯一的缺憾。这沉甸甸的欣喜激动愉悦开心,只好满满当当地收进胸膛,日后再一边拿着拍摄水平很一般的照片来说服别人实景远比照片强,一边语无伦次地诉说着听者未必理解的那份感怀……

阳光在藏地总不嫌太热烈,尽管防晒霜过敏的我每次游走归来必晒成非洲农民的模样…… 醉卧在铺满鲜花的山坡上,饱蘸着温暖宜人的阳光,悠然地享用美味无比的罐头午餐,眺望着翠绿得晃眼的俄绒错,恍惚怀疑自己是在梦境里,抑或曾在梦中经历过此情此景。

如果不是远处马队的人头攒动,真的会怀疑自己已然莫名地堕入了远古的时空,距离来自于斯的纷扰嘈杂的人间,相隔了千万年;抑或,那蓝天、那鲜花、那绿野、那碧水,那美得太不真实的错,只是一个错觉……

(七)

盘算着回程要用的时间,就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俄绒错,去往丹增错。据说只有五六百米的路程,却花去整整二十分钟,感觉至少有一公里,或许因为大部分路是上坡、走得太累。

迎面碰上同团的摄影记者小王,只说了一句:快去吧,那儿真的挺漂亮。会意地笑笑,各奔东西。

终于看到丹增错,精疲力竭的感觉顿然消失无踪。与珍珠般娇小玲珑的卓玛拉错、宝石般灿烂夺目的俄绒错比,丹增错又是迥异的风格。她是三姊妹中的老大,也是最敞亮最大方的一个。唯独水质的清澈透明,是三个错共同的特征,想必是因为与藏地其他成千上万个大小特错一样,孕育她们的是离天最近遗世 ** 的青藏高原、一脉相承的是雪山融水不可侵犯的神圣基因。

站在丹增错的水边坡地,感觉北岸的仙乃日、南岸的央迈勇、东方的夏诺多吉,都近得伸手即可触摸。那时是下午三点四十左右,大概因为时候不早、人们都已经下山,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孑然一身被三座神山环绕着,脚下依然是一直灿烂到视野极限的鲜花,俯身是一汪浅浅的碧波荡漾的错,若不是探入水中的一个小小半岛上,飞扬着藏地永远的标志 – 五色经幡,我会再度怀疑,自己置身于人间之外……

遗憾的是天色已晚,为了保证在电瓶车收班前赶回洛绒牛场,我必须告别丹增错,不能象在俄绒错那样留恋忘返耗费太多时间。步履沉重频频回首着迈向山下,焦虑、彷徨的感觉不可遏制地涌上心头,一直绵延到许多许多日子之后的此时此刻。

(八)

回程没有走原路,而是从丹增错的坡地沿着相反方向走下山。辨认着草地上依稀的人迹,坚信自己走的方向没错,并且是在抄近路,果然顺利地到达了来时经过的那个挂满了经幡的垭口。

想必与藏地有缘吧,五年前在岗仁波齐一个人转山,第一天走内圈、第二天第三天走外圈,连走三天都没迷路;这一次在亚丁,也是全凭感觉一个人走,结果也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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